這是你朋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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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你朋友嗎？
林月姜他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半落地，出機場後，早有會議主辦方安排的車等在那裏了。
主辦方財大氣粗，而且徐藍也算是學術界有名氣的人物，林月姜他們被安排的酒店，環境是頂頂的好。
林月姜拍酒店環境給劉悅看的時候，收到了對方滿滿的羨慕嫉妒。
“我的個老天奶啊，我要好好努力，等明年升研二了，再做出點成績來，這會議肯定也會有我一席之地的！”
林月姜對劉悅的話不置可否。
會議是明天一早開始，林月姜想了想，打算先洗個澡換個衣服，然後把準備的資料再看看。
她不是第一次來北京，早在本科期間，就經常來這邊參加競賽，後面工作了之後也沒少來出差，所以她現在其實對出去溜達沒什麽特別的想法。
與她同住的另一個女生倒是看起來興致很高，聽說林月姜不打算出門，她幹脆約了其餘的幾人一起出去了。
晚飯時間，林月姜拿出手機打算點外賣，突然看到有兩條程昱的未讀消息顯示在界面上。
程昱:【月姜姐，我就在你酒店附近，有空一起吃飯嗎？】
【小貓探頭.jpg】
消息是半小時前發的，林月姜剛剛一直在看電腦，也沒註意聽手機震動，這才錯過了。
她迅速打字。
【抱歉剛才沒看手機，你還在嗎？】
她有點怕程昱已經走了，畢竟人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。
程昱很快回過來。
【在的，剛打算走就收到你消息了。】
事實上他根本沒打算走，一直坐在車裏等著林月姜回呢。
程昱：【你忙完了？怎麽樣，有空吃飯不？】
他都等自己那麽久了，就算沒時間林月姜也得擠出點時間來給他。
更何況徐藍去開會了，其他學生也都出去了，她覺得和程昱一起吃飯，確實比她自己一個人吃外賣要好得多。
“你再稍微等我幾分鐘吧，我收拾一下馬上下來。”她幹脆發了條語音過去。
然後迅速進了衛生間。
收到林月姜語音的時候，程昱楞了幾秒。
他和林月姜聊天這麽長時間，她從來沒發過語音，一直都是打字的。
手指放到上面輕輕點開。
林月姜的聲音在手機裏和現實裏差別有點大，現在從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，比他平時聽的，要軟上許多。
程昱只覺得有個什麽東西，在一下下地撥動他的心弦。
“嗨，下午好。”林月姜很快就下來了，坐上程昱的副駕後，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“下午好。”程昱也笑，他們也才分開那麽幾天，怎麽就感覺好像已經好久不見似的呢？
程昱朋友很多，事實上大多數時候，他身邊都是有人的，但他還是覺得最近身邊空空的，難道是因為林月姜？
甩甩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丟開，他發動車子。
“我們去哪吃啊？”林月姜偏頭看他。
她是打算如果程昱有安排的地方就老實跟著他，如果沒有的話，她就搜搜看附近有什麽好吃的，然後過去。
程昱掃了眼她手機上的搜索界面，“放心吧早安排好了，餓不到你。”
既然他都這麽說了……
“行吧，反正你是東道主嘛。”
看她安靜的縮在副駕駛，程昱接著開口，“你明天的會議準備的怎麽樣了？緊張嗎？”
他提前在網上搜過，參會的基本都是各大高校的教授，計算機科學領域的領軍人物，林月姜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上臺發言，怕是得有壓力了。
“嗯……有一點吧，但其實還好。”重點是後一句。
“沒事，我會看直播的，到時候在屏幕前給你加油打氣。”
“你會看啊？難道是想看我在臺上瑟瑟發抖？”
“那可不是，我很暖心的，這不還準備給你買點保心丸備著嘛。”
兩人聊著聊著，很快就到了程昱安排吃飯的地方。
“你對這邊挺熟的啊，經常過來？”
這邊靠近大學城，按理來說距離程昱住的地方還是有點遠的。
“嗯，經常會有活動在這邊，而且我也有朋友還在這邊上學。”
“so噶。”
這次點菜的時候，程昱就心裏有譜多了。
“你不能吃辣是吧？那就點個這個？”兩人坐在一側，一起看同一份菜單。
“魚能吃不？這家魚挺好吃的。”
在程昱的強烈推薦下，林月姜試了試這所謂天仙般的魚，得出結論，確實好吃。
“等你啥時候再去江臨，給我打包一份整過去啊。”她邊夾魚肉邊笑著和程昱開口。
“行啊，到時候給你整百八十條。”
“百八十條有點多了，你可別把我撐死了哈。”
兩人說笑著填飽了肚子，林月姜剛打算開口說要走，包間門就被敲響了。
是服務員，推了個小推車，推車上面是一個四寸的小蛋糕，還有一些長相精致的小餅幹，糕點啥的。
林月姜有些意外的看向程昱，這是他點的，還是餐廳送的？
很快，程昱就給出了答案，“他們家的點心做的不錯，我上次看你喜歡吃，就讓他們上了點，你嘗嘗看，吃不完還能帶走呢。”
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林月姜，她突然就覺得心頭湧上一絲怪異的感覺。
她比程昱大了好幾歲，他倆之間再怎麽看，也應該是自己照顧程昱才對，可這段時間裏，她更多的是把程昱當成同齡的朋友在對待，現在倒好，好像直接被對方照顧了。
服務員將送進來的東西一一擺在桌上後就退了出去。
“這蛋糕上的圖案是可以自己選的，有好多種，不過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，就讓他們隨便做了，快嘗嘗看。”
沒註意到林月姜的異樣，程昱將小蛋糕挪到了她眼前。
林月姜順著他的意思嘗了一口，“嗯？”她眼睛亮了，“好吃！”
“這味道好特別啊！”林月姜成功被虜獲芳心，“不過……這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，整個蛋糕不奇怪嗎？”
她可是搜過的，程昱的生日是五月十號，還沒到呢，她的十一月，那就更遠了。
程昱倒是也沒想這些，“四寸的而已，就當個普通甜點吃就好啦。”
林月姜讚同點頭，“也對，你要不要嘗嘗，我給你分一塊？”說著便拿起了旁邊的塑料刀。
她一個人抱著吃，真的好像個欺負程昱的惡霸啊。
“好啊。”兩人一人一塊，最後連一個小蛋糕都沒吃完。
林月姜是因為本來就一次吃不了太多，程昱則是因為不怎麽喜歡吃甜的，相比之下，他還是更喜歡旁邊那些甜味淡一些的小餅幹。
等兩人打包好剩下的糕點出門的時候，已經又是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。
“我好像每次和你吃飯，都得花兩三個小時。”林月姜得出結論。
“嗯？”程昱歪頭看她，“難道是我話太多了？罪過罪過，我下次少說話多吃飯。”
林月姜剛打算回應他什麽，卻突然看見了熟人——在不遠處坐著的她的同門們。
他倆在包間，那三人在大廳，所以才剛才沒遇見。
可是現在……林月姜臉上的笑意僵住。
與此同時，那邊的人也剛好看到了她。
兩人遙遙相望，最後還是黃鑫先反應過來，他搗了搗旁邊人的手肘，“誒孫雙，你看那邊那個，是不是林月姜啊？”
“什麽月姜？她不是在酒店嘛，”孫雙順著他的目光一起看過去，然後也卡殼了。
“唉還真是！”她喊了聲，“叫她一起過來唄，一起吃一起吃。”
黃鑫連忙拉住她高舉的手臂，“什麽呀你看她旁邊跟著的人！”
兩人動靜不算小，坐他倆對面的另一名男生也擡起頭來，“咋了咋咋呼呼的？”
註意到林月姜停下了腳步，程昱也跟著停下來，“怎麽了？你認識？”指的是黃鑫他們。
“嗯，我課題組的同學，這次一起過來的。”
“那要不過去打個招呼？”
林月姜看他，“你沒問題嗎？”
雖然那幾個人大概率不認識程昱，但她領著個男的出現，不用說也知道等會群裏得炸。
“沒事，認識的不去打個招呼也不好。”
兩人還是過去了，那三人的目光幾乎追隨著他們由遠到近。
“嗨，你們也在這啊？”站到桌子旁，林月姜若無其事的朝三人揮了揮手。
黃鑫比較淡定，回應道：“嗯，我們搜到這家評價不錯，就想來嘗嘗。”
“月姜，這是誰啊？你朋友嗎？”孫雙跟著開口，她已經暗戳戳把程昱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了，就是有點可惜，戴著口罩看不清五官。
“嗯，朋友，他剛好也在北京，就約著一起出來吃頓飯。”
“噢噢。”
林月姜和實驗室裏的每個人關系都還不錯，但除了劉悅，還真沒幾個人會對她的感情生活刨根問底。
就像此刻的孫雙，雖然好奇得不行，但還是顧及著公共場合，沒追著問。
林月姜兩人已經吃完了，但黃鑫他們好似才剛開始上菜，所以打了個招呼後，林月姜就帶著程昱先走了。
看著兩人走出餐廳，孫雙掏出了手機。
兩個對話框，一個是整個課題組閑聊的群，一個是私聊劉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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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月姜他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半落地，出機場後，早有會議主辦方安排的車等在那裏了。
主辦方財大氣粗，而且徐藍也算是學術界有名氣的人物，林月姜他們被安排的酒店，環境是頂頂的好。
林月姜拍酒店環境給劉悅看的時候，收到了對方滿滿的羨慕嫉妒。
“我的個老天奶啊，我要好好努力，等明年升研二了，再做出點成績來，這會議肯定也會有我一席之地的！”
林月姜對劉悅的話不置可否。
會議是明天一早開始，林月姜想了想，打算先洗個澡換個衣服，然後把準備的資料再看看。
她不是第一次來北京，早在本科期間，就經常來這邊參加競賽，後面工作了之後也沒少來出差，所以她現在其實對出去溜達沒什麽特別的想法。
與她同住的另一個女生倒是看起來興致很高，聽說林月姜不打算出門，她幹脆約了其餘的幾人一起出去了。
晚飯時間，林月姜拿出手機打算點外賣，突然看到有兩條程昱的未讀消息顯示在界面上。
程昱:【月姜姐，我就在你酒店附近，有空一起吃飯嗎？】
【小貓探頭.jpg】
消息是半小時前發的，林月姜剛剛一直在看電腦，也沒註意聽手機震動，這才錯過了。
她迅速打字。
【抱歉剛才沒看手機，你還在嗎？】
她有點怕程昱已經走了，畢竟人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。
程昱很快回過來。
【在的，剛打算走就收到你消息了。】
事實上他根本沒打算走，一直坐在車裏等著林月姜回呢。
程昱：【你忙完了？怎麽樣，有空吃飯不？】
他都等自己那麽久了，就算沒時間林月姜也得擠出點時間來給他。
更何況徐藍去開會了，其他學生也都出去了，她覺得和程昱一起吃飯，確實比她自己一個人吃外賣要好得多。
“你再稍微等我幾分鐘吧，我收拾一下馬上下來。”她幹脆發了條語音過去。
然後迅速進了衛生間。
收到林月姜語音的時候，程昱楞了幾秒。
他和林月姜聊天這麽長時間，她從來沒發過語音，一直都是打字的。
手指放到上面輕輕點開。
林月姜的聲音在手機裏和現實裏差別有點大，現在從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，比他平時聽的，要軟上許多。
程昱只覺得有個什麽東西，在一下下地撥動他的心弦。
“嗨，下午好。”林月姜很快就下來了，坐上程昱的副駕後，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“下午好。”程昱也笑，他們也才分開那麽幾天，怎麽就感覺好像已經好久不見似的呢？
程昱朋友很多，事實上大多數時候，他身邊都是有人的，但他還是覺得最近身邊空空的，難道是因為林月姜？
甩甩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丟開，他發動車子。
“我們去哪吃啊？”林月姜偏頭看他。
她是打算如果程昱有安排的地方就老實跟著他，如果沒有的話，她就搜搜看附近有什麽好吃的，然後過去。
程昱掃了眼她手機上的搜索界面，“放心吧早安排好了，餓不到你。”
既然他都這麽說了……
“行吧，反正你是東道主嘛。”
看她安靜的縮在副駕駛，程昱接著開口，“你明天的會議準備的怎麽樣了？緊張嗎？”
他提前在網上搜過，參會的基本都是各大高校的教授，計算機科學領域的領軍人物，林月姜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上臺發言，怕是得有壓力了。
“嗯……有一點吧，但其實還好。”重點是後一句。
“沒事，我會看直播的，到時候在屏幕前給你加油打氣。”
“你會看啊？難道是想看我在臺上瑟瑟發抖？”
“那可不是，我很暖心的，這不還準備給你買點保心丸備著嘛。”
兩人聊著聊著，很快就到了程昱安排吃飯的地方。
“你對這邊挺熟的啊，經常過來？”
這邊靠近大學城，按理來說距離程昱住的地方還是有點遠的。
“嗯，經常會有活動在這邊，而且我也有朋友還在這邊上學。”
“so噶。”
這次點菜的時候，程昱就心裏有譜多了。
“你不能吃辣是吧？那就點個這個？”兩人坐在一側，一起看同一份菜單。
“魚能吃不？這家魚挺好吃的。”
在程昱的強烈推薦下，林月姜試了試這所謂天仙般的魚，得出結論，確實好吃。
“等你啥時候再去江臨，給我打包一份整過去啊。”她邊夾魚肉邊笑著和程昱開口。
“行啊，到時候給你整百八十條。”
“百八十條有點多了，你可別把我撐死了哈。”
兩人說笑著填飽了肚子，林月姜剛打算開口說要走，包間門就被敲響了。
是服務員，推了個小推車，推車上面是一個四寸的小蛋糕，還有一些長相精致的小餅幹，糕點啥的。
林月姜有些意外的看向程昱，這是他點的，還是餐廳送的？
很快，程昱就給出了答案，“他們家的點心做的不錯，我上次看你喜歡吃，就讓他們上了點，你嘗嘗看，吃不完還能帶走呢。”
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林月姜，她突然就覺得心頭湧上一絲怪異的感覺。
她比程昱大了好幾歲，他倆之間再怎麽看，也應該是自己照顧程昱才對，可這段時間裏，她更多的是把程昱當成同齡的朋友在對待，現在倒好，好像直接被對方照顧了。
服務員將送進來的東西一一擺在桌上後就退了出去。
“這蛋糕上的圖案是可以自己選的，有好多種，不過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，就讓他們隨便做了，快嘗嘗看。”
沒註意到林月姜的異樣，程昱將小蛋糕挪到了她眼前。
林月姜順著他的意思嘗了一口，“嗯？”她眼睛亮了，“好吃！”
“這味道好特別啊！”林月姜成功被虜獲芳心，“不過……這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，整個蛋糕不奇怪嗎？”
她可是搜過的，程昱的生日是五月十號，還沒到呢，她的十一月，那就更遠了。
程昱倒是也沒想這些，“四寸的而已，就當個普通甜點吃就好啦。”
林月姜讚同點頭，“也對，你要不要嘗嘗，我給你分一塊？”說著便拿起了旁邊的塑料刀。
她一個人抱著吃，真的好像個欺負程昱的惡霸啊。
“好啊。”兩人一人一塊，最後連一個小蛋糕都沒吃完。
林月姜是因為本來就一次吃不了太多，程昱則是因為不怎麽喜歡吃甜的，相比之下，他還是更喜歡旁邊那些甜味淡一些的小餅幹。
等兩人打包好剩下的糕點出門的時候，已經又是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。
“我好像每次和你吃飯，都得花兩三個小時。”林月姜得出結論。
“嗯？”程昱歪頭看她，“難道是我話太多了？罪過罪過，我下次少說話多吃飯。”
林月姜剛打算回應他什麽，卻突然看見了熟人——在不遠處坐著的她的同門們。
他倆在包間，那三人在大廳，所以才剛才沒遇見。
可是現在……林月姜臉上的笑意僵住。
與此同時，那邊的人也剛好看到了她。
兩人遙遙相望，最後還是黃鑫先反應過來，他搗了搗旁邊人的手肘，“誒孫雙，你看那邊那個，是不是林月姜啊？”
“什麽月姜？她不是在酒店嘛，”孫雙順著他的目光一起看過去，然後也卡殼了。
“唉還真是！”她喊了聲，“叫她一起過來唄，一起吃一起吃。”
黃鑫連忙拉住她高舉的手臂，“什麽呀你看她旁邊跟著的人！”
兩人動靜不算小，坐他倆對面的另一名男生也擡起頭來，“咋了咋咋呼呼的？”
註意到林月姜停下了腳步，程昱也跟著停下來，“怎麽了？你認識？”指的是黃鑫他們。
“嗯，我課題組的同學，這次一起過來的。”
“那要不過去打個招呼？”
林月姜看他，“你沒問題嗎？”
雖然那幾個人大概率不認識程昱，但她領著個男的出現，不用說也知道等會群裏得炸。
“沒事，認識的不去打個招呼也不好。”
兩人還是過去了，那三人的目光幾乎追隨著他們由遠到近。
“嗨，你們也在這啊？”站到桌子旁，林月姜若無其事的朝三人揮了揮手。
黃鑫比較淡定，回應道：“嗯，我們搜到這家評價不錯，就想來嘗嘗。”
“月姜，這是誰啊？你朋友嗎？”孫雙跟著開口，她已經暗戳戳把程昱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了，就是有點可惜，戴著口罩看不清五官。
“嗯，朋友，他剛好也在北京，就約著一起出來吃頓飯。”
“噢噢。”
林月姜和實驗室裏的每個人關系都還不錯，但除了劉悅，還真沒幾個人會對她的感情生活刨根問底。
就像此刻的孫雙，雖然好奇得不行，但還是顧及著公共場合，沒追著問。
林月姜兩人已經吃完了，但黃鑫他們好似才剛開始上菜，所以打了個招呼後，林月姜就帶著程昱先走了。
看著兩人走出餐廳，孫雙掏出了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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